原友之声
【原友之声】热爱铸就专业,责任成就未来:专访93级校友蔡航 作者: 发布时间: 2021年01月17日
“原友之声”校友专访是一个面向优秀校友的访谈活动。我们每期将采访一名校友,分享他们的成长经历与职业故事。第一期校友专访由校友会秘书处副秘书长赵佑斌、副秘书长兼办公室主任骆云带队,外联部部长刘长海与策划部委员何婷婷共同组织,对93级本科校友蔡航进行专访。
蔡航,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93级本科校友、凯原法学院校友会轮值会长。蔡航现任安杰律师事务所执行合伙人、上海分所负责人,是中国风险投资法律服务领域的先行者之一,长期专注于TMT、医疗健康与人工智能领域的股权投融资法律服务,先后获得ALB中国15佳TMT律师、《商法》A-List百强律师、Legalband新经济10强律师等推荐与认可。
序言
作为背负着光荣与使命的交大第一届法律系学生,校园时光的奋斗生活与职业生涯的专注热爱造就了蔡航在风险投资领域旁人难以超越的优势。追溯在闵行学习与生活的点滴之外,蔡航还以专业的角度和长远的眼光,分享了他对风险投资领域的独到见解以及带领安杰律师事务所走向一流的战略。
01选择交大就选择了责任
何婷婷:作为交大第一届法律系学生,您同时获得了法学、经济学学位,可以和校友们回顾一下您在“闵大荒”四年的本科生涯吗?
蔡航:当年在“闵大荒”学习时条件比较艰苦,但同学们都不太受艰苦的物质条件制约,学习的劲头十分足。交大是传统工科强势院校,我入学时法律系建设刚起步,学校对法律系很重视。我们第一届同学们也承载了学校很高的期望,办好法律专业的重任落在了我们的肩头。我还记得,当年“闵大荒”法学专业图书奇缺,我们就来回坐7个小时的公交车辗转到市区的法学书局去购买。除了学习法律专业之余,我还苦练英语,并辅修经济学知识。总体而言,本科阶段打下的知识体系基础和思维方式还是比较扎实的。
何婷婷:感谢蔡师兄对“闵大荒”时光的回忆,可以说是在艰苦中奋斗的美好时光。法学和经济学两个学科学习过程中的交叉思维对您后来的职业发展有一些什么影响吗?
蔡航:1993年我来上海时,中国尚未入世,但已经呈现出加快对外开放、与世界经济开始融合的态势。法律是上层建筑,既要反映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的特点,也得深度融入整个经济社会生活。我当时的专业是涉外经济法,自然就要学习英文和经济法。对于经济法的学习也不能仅仅局限于法律,还要重视与经济学、会计学交叉的领域。社会的运行落到微观层面是需要企业去实现的,为企业提供法律服务最好要兼具会计学素养,具备一定的财务知识。我在学校重点辅修了经济学学位,对于经济学原理、证券投资、审计以及会计基本原理等都进行了重点学习。至于法律英语学习,我采取了最原始也是最笨的方法。当时国内能接触到的原版法律英语的书籍有限,我就买了一些进口的美国法学院使用的二手教科书来学习法律英语,获得了不错的学习效果。
02尝试中明晰,沉潜中积淀
何婷婷:谢谢蔡师兄对自己学习经历的介绍,您作为交大第一届法律系学生,也是承载了交大法学院很高的期望。从学校毕业之后,您也开始了自己法律上的职业发展,可以简单和大家分享一下毕业后的体制内工作经历、海外学习工作经历以及律师事务所工作经历的选择与感受吗?
蔡航:其实我很羡慕你们这代人,你们在选择自己未来职业时有足够多的案例可以去参考。现在大家可以通过各种渠道去了解每个行业在做什么,而我们当年毕业时可以说对这些一无所知。那个年代,法律专业学生毕业后的就职方向相对来说是比较固定的,个人在选择具体哪个主要的就业方向时需要做些抉择,但也不一定要求自己一开始就选到最适合自己的方向,还是要尽可能多地去尝试尝试。
我们当年法律专业的就业方向主要包括三个,分别是公职方向(包括公检法系统和其他政府部门)、律师事务所和公司法务。我硕士研究生毕业之前在这三个方向都实习过,最终才确定了自己的就业方向。由于法律是一个基础性的学科,可以应用的领域十分广泛,在没有对社会充分了解,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没有完全稳固之前,可以多去尝试几个工作。不必担心30岁之前人生的方向不明朗,很多人都是到30岁以后才确定了自己人生最终发展的方向。
我在1997年本科毕业之后拿到了直升保研资格,但当时交大没有法学硕士点,只能跨校推荐。交大赌上了自己的声誉跨校推荐我去上海外贸学院读研,我是交大输出的第一批跨校保研的学生,交大对我有很大的提携之恩。我是上海外贸学院历史上接收的第一位跨校保研的学生,背负着维护交大学子reputation的重大责任在上海外贸学院求学。那段时光是我人生中读书最用功的时期,我一直保持了班上学习成绩第一名,为母校争了一口气。
当我从上海外贸学院毕业时,有不少用人单位朝我抛出了橄榄枝。作为公费研究生,考虑到需要报答国家对我的培养,我最终选择了去国家机关服务。当时有五个国家机关给了我工作机会,确实难以决断。我考虑本人的性格比较适合做一些有创新性的工作,思来想去,当时那个年代最创新的事业可能就是信息化事业,我最终选择了上海市信息化办公室(日后更名为上海市信息化委员会,最终与其他政府机关融合成为上海市经信委)作为第一份工作。
这份工作对我未来的人生发展有决定性意义,主要体现在思考问题的方式以及人脉的积累上。我国政府是一个有超长期规划的政府,政府的施政水平是非常高的。这份工作经历使得我思考问题时都考虑得很长远,比如创办安杰所时考虑的是如何创办一家百年品牌的律所。体制内工作对人的一生会有很大帮助,特别是我们做法律工作的,与政治的结合比较紧密,如果有机会去政府机关工作一段时间会对未来职业发展非常有帮助。我们国家的政府汇聚了社会上的优秀人才,政府机关的工作也不会很功利,能够帮助年轻人去除内心的浮躁。另一方面,信息委的工作经历也让我接触了中国第一代互联网从业者,在他们早期初创阶段寻求政府帮助时我就与他们建立了联系。因为这份工作,我在中国的互联网行业内也有了一定影响力,对于我未来从事律师工作帮助很大。
第二个比较重要的经历就是去海外工作学习。去海外学习或者工作一段时间,会对国外情况有一个很全面的认识。2003年,上海市政府为了培养懂国际规则的人才,启动了50100工程,从全市选拔100个人分别赴美国和欧盟培训,了解国际规则。我作为其中一员被派往华盛顿、前往美国商务部学习工作。在美国商务部学习工作给我几个比较深的感受:第一就是美国对中国十分重视,身边不少美国基层官员都在学习汉语,这说明他们认为中国是一个很重要的国家;第二就是感受到了华盛顿这个城市对法律的重视,律师行业极其发达,可以看到法律人士如何深度参与到国家政治生活;第三个感受是海外华人在美国主流社会的地位是非常低下的,华人在美国工作生活很难进入主流,这也是我后来从来不考虑移民的重要原因。
从华盛顿回来后,我内心就一直有创办一家有特色律所的想法。但创办一家律所之前需要做各种各样的准备,首先就是从政府机关出来学习如何做律师。一开始转行做律师时我是非常忐忑的,但是我最终做到了心态上基本清零,抛下政府机关平台赋予给个人的光环,脚踏实地从一些比较基础的方面去学习去尝试。我学习的过程比较久,从2005年8月离开机关到2014年8月创办安杰上海办公室,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我一直在学习如何从公务员变为一个律师、如何探索自己的业务方向、如何开拓客户与进行营销宣传、如何做好团队管理等。
法学是一个基础性学科,可以应用的范围很广,同时法学也是一门需要大量实践积累与经验沉淀的学科。“酒越陈越香”,法律人的职业生命周期很长,同时随着未来人均寿命的延长,大家更要用一个很长的周期来规划自己的职业。
何婷婷:蔡师兄您刚刚也提到了,选择工作时一定要多去实习,多去尝试。对于刚走出校门的校友,您对他们有哪些就业上的建议呢?
蔡航:法律行业是一个社会实践性很强的行业。对于法学生来说,本科阶段需要学扎实,硕士阶段就要开始大规模地实习。对于实习既要很功利,又不能太功利。对于自己想要快速了解的方向一定要针对性地实习。用人单位在校园招聘时也会比较喜欢有较好实习背景的学生。比如,我看到面试者硕士阶段有一个很亮眼的实习经历,那我会把这位面试者作为重点面试对象。对于在校生的实习经历,我比较喜欢看到两种,一是在不同律所的不同团队实习,每段实习经历都超过三个月,这说明他很爱律师行业,一直在尝试不同的方向,寻找自己的兴趣。二是可能只有一段律所的实习经历,但还曾经在不同性质的机构(如政府机构或公司)有过实习经历。这说明他有很强的社交能力,为了尝试能找到不同方向的实习机会。在校读书时一定要规划好自己的实习,如果没有一份很好的实习经历,是很难打动用人单位的。
何婷婷:谢谢蔡师兄,您给大家介绍了在校生以及刚入行的新人律师应该如何规划方向,其实对于从事律师行业达到一定年限或者是积累了一些相关经验的校友,他们会面临着从专业律师向承担一部分管理职能的律所合伙人转变。您作为安杰律师事务所的管理者之一,有什么管理方面的经验能够向大家分享的吗?
蔡航:管理者是很难做的,很多法律人不知道如何去管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管理是需要自学的。对于律师行业来说,大多数人的起跑线是相当的,经过一段时间下来,一些人或一些律所能做大做强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管理能力强。想要提高管理能力,最简单的就是去读MBA或者上各种各样领导力的培训班,但学到的这些不见得能用得上。做管理还是要自己多琢磨,管理者身上具备的特质包括口才要好、充满热情与正能量、善于协调人际关系、能够搭好一个平台、建立一套制度等等。
管理是反人性的,被管的人肯定是不舒服的,要在反人性中找到被管理者能够接受的东西。管理者还应当注重团队文化建设,引导成员形成一致的愿景、使命感与价值观,使得一群人同心协力去做一件事。另外,管理还会涉及到KPI考核与淘汰,俗话说“慈不带兵”,一个好的管理者也要奔着组织利益最大化目标去做管理,不要怕得罪人。其实说到底,管理有各种各样的流派,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
03大浪里淘金,深耕中历练
何婷婷:蔡师兄,您创办安杰律师事务所以来也将所里的投融资业务带到了业内一流的水平,您自己也一直专注于TMT和医疗健康领域的私募股权风险投资以及收购兼并业务,您可以给大家介绍一下相关行业的发展前景以及法律服务特点吗?
蔡航:TMT行业在2000-2019年一直在高速发展,我只是迎合了时代发展的趋势,有幸在早期进入这个行业并取得了一些先发优势。而医疗健康领域对我来说是比较痛苦的,因为我在医疗行业没有什么经历,是跟随着客户的投资需求才逐步深入去研究这一领域的。我认为要做好一个行业的法律服务,一定要对行业有深入的研究和了解,只有这样才能提供具有竞争力的交易尽职调查与交割执行服务。现在网络十分发达,交易条款怎么写网上都有现成的模板,光会写文件不见得有客户。客户选择律师时会优先选择对行业了解的律师。如果你在一个行业做的案例越多,你就会越了解这个行业。我比较自豪的是不论我本人还是我们团队都是十分勤勉的,即使到了我现在这个年龄,我也喜欢去一线看项目,投入大量的时间去琢磨行业。
这些年来,TMT行业出现了门户网站、支付、移动互联网、共享经济、P2P、新零售、人工智能等一个又一个一直变换的风口。每当风口来临时,律师必须帮助客户去辨别这个风口是否值得投,并帮助客户去远离伪风口。没有对于行业深入的研究,只会帮助客户做交易执行,挣得都是很表面的钱,如果客户出现大规模的投资偏差,你也会失去这个客户。只有帮助客户控制风险,与客户真正成为一个利益共同体,才能真正做好法律服务。就像P2P行业,国家慢慢将P2P定义为新型庞氏骗局,我们很早就对P2P行业的系统性风险做了预测并向客户进行风险提示。听取我们建议的客户实现了全身而退,而未听取我们建议的客户所投项目基本上都爆雷了,他们处在比较焦虑的状态。
做投资选择行业时,应该以人为本,一个行业能否发展得好,关键看这个行业能否改善我们的生活,或者为人类提供更好的服务。能够做到这点的行业就是有生命力和有活力的。从这个角度出发,医疗健康领域是值得未来持续关注和深入研究的。
何婷婷:蔡师兄您提到了为客户提供投融资法律服务需要对行业有一定的研究才能提供有竞争力的交易执行服务,您过往的经历中也曾为众多互联网独角兽企业提供法律服务,会面临交易时间紧张或者风险防控难度高的情形。您和您的团队是如何解决的呢?
蔡航:对于行业的研究与了解能够让你建议自己的客户这个行业是否值得投,一旦行业没有问题之后,具体决定投资哪个项目时,能不能投得成以及什么时候能够投成都是由律师来把握的。律师是私募股权风险投资与并购业务赛场上的“关键角色”,很大程度上决定了项目交割的具体时点,往往需要建议客户在哪些点上进行妥协、在哪些点上坚持自己的立场。律师对行业的深度了解和对客户商业需求的洞悉是促成项目的关键因素之一。我们为私募股权风险投资与收购兼并活动提供法律服务,核心竞争力就在于设计符合商业与法律考量的交易条款,这需要时刻保持学习的热情,对很多新兴行业进行深入研究,学习大量的案例来了解行业。
我们这几年确实也做了很多交易,但不是所有的交易都适合披露。我与大家分享一个公开的案例,我们代表爱回收完成E轮融资以及对京东“拍拍”二手业务的收购,这个案例同时入选了ALB中国TMT十五佳律师代表案例、《商法》2019年中国最佳商业交易。该交易同时涉及三项重大交易,其一是爱回收从京东集团处收购“拍拍”二手业务,并完成与爱回收现有业务平台的整合;其二是爱回收需要同步完成超过5亿美金的E轮融资;其三是爱回收在收购和融资完成后需要进一步与京东集团达成重要战略合作。
出于商业竞争的考量,此次交易留给各方的时间非常有限,从项目正式启动到最终完成交易交割仅用时约一个月时间。交易双方在如此短时间的内要彼此进行尽职调查,并对于重大融资与并购交易的法律与商业条款全部达成一致,非常困难。爱回收的机构股东众多,而完成此轮融资与并购交易之后京东集团将成为其最大股东与深度绑定的战略合作伙伴,如何将作为大股东的京东集团对公司经营目标的诉求与公司其余股东的利益进行精准的平衡,非常考验律师商业与法律条款的设计能力。
我带领团队内的6名律师代表爱回收开展对京东集团、原有股东、此轮新投资方的商业谈判,并结合京东集团对公司的后续经营业绩的考核要求、双方对于彼此主营业务互不竞争的要求,设计了大量独有的商业与法律条款,实现了各方预期,最终交易获得全体股东的支持。我一直认为,每项交易都有自己的核心要素,帮助客户把核心要素守好、看管好,律师的任务就完成了,相应地客户也愿意支付高额的律师费。对于团队和律所来说,每年做一些标志性的案例,能够有效地推动团队成员成长。
何婷婷:今年的疫情不论是对全球、我们国家还是每个人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也对法律行业产生一定的影响,可能大家也要过一段时间的苦日子。您可以分享一下,疫情对未来法律服务行业的影响以及从业者如何去应对这种影响吗?
蔡航:疫情会使得全球经济出现负增长,世界银行也预测了今年全球经济整体增长率会在-5%左右,对于法律服务行业来说也受到很大影响。今年疫情高潮期间,由于交易各方不能见面,项目落地的难度更大了,律师费收入会减少,这些都是微观层面的影响。在宏观经济层面,很多国家抗疫与保经济的战略与策略都各不相同。有的国家为了避免疫情影响社会经济发展,采取了事实上群体免疫的策略。尽管受到疫情影响,美国并没有放弃对中国打贸易战与科技战。
关于从事非诉业务中国律师的未来商业前景,比较不利的方面包括经济增速转负以及国际交流合作减少使得中企赴美投资、上市业务以及涉外法律服务整体上大幅收缩。比较有利的方面的是中国更加关注于自己资本市场的建设与发展,比如最近大力推进的科创板、创业板注册制与新三板精选层。持续推进的“一带一路”也会增强中国资本的影响力,涉及到的相关法律都值得法律从业者去研究。另一方面,疫情对于诉讼业务来说影响不是很大,经济风云变化下反而带来了更多的业务机会,需要律师多去关注客户群体的变化。
法律作为上层建筑还是有很宽广的应用空间,长远来看大家不用特别担忧自己的饭碗,应当多去学习研究最新的动态,保持终身学习的状态最重要。
04安杰:因为杰出,所以安心
何婷婷:蔡师兄讲到了在创建安杰律师事务所之初,是抱着建立一家百年之后仍然有影响力的律所的愿景,蔡师兄可以跟大家简单介绍一下安杰律师事务所的发展战略,以及怎么样去实现这个战略吗?
蔡航律师:安杰是一家很有特点的律师事务所,在建所之初就采取了比较高的规格,目标也十分明确,并且一直在朝着这个目标前进。安杰在2012年底在北京开业,2014年很快就开设了上海办公室,并进一步在2016年开设了深圳办公室。当时国内已经有了红圈所的概念,我们也想做一家类似于红圈所的律所。建所之初,我们合伙人一起商议后决定,无论律所的规模大小,要在全国范围内的各个专业领域力争提供最高品质的法律服务。只有在细分领域内做到最好,安杰的品牌才能立得起来。
由于红圈所已经在大的法律服务细分领域牢牢占据了食物链顶端,新的律所很难去突破。我们采取了错位竞争的战略,在建所之初选择了一些比较小众的领域,比如反垄断法和保险法领域进行业务开拓,并迅速在这些领域做到了国内一流,我们在钱伯斯榜单上这些领域的排名很早都是Band 1。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后,安杰也不断在新领域进行拓展,实现了规模的扩大和品牌的提升。例如,我本人对于安杰壮大投融资法律服务领域的影响力起了一定作用,最近不断有这个领域优秀的合伙人加盟进来。在知识产权法、劳动法这些领域,安杰在业内的排名也在逐步稳定提升。
何婷婷:“贤才不备,不足以为治”。律师也是律师事务所最核心的竞争力之一,安杰律师事务所也一直重视员工的潜力和发展。您可以为大家介绍一下安杰的人才培养模式吗?以及安杰比较看重应聘者的哪些能力呢?
蔡航:安杰在很多榜单上都是中国最佳雇主,很多团队对于人才的培养在业内口碑都很好,我们确实对于年轻人的培养是十分用心的。年轻的员工加入律所以后能够得到比较全面的锻炼与较快的成长,最终成长为所里的合伙人,建所8年以来安杰已经自内部员工中培养出了7个一级合伙人。对于将员工培养为合伙人这点,安杰是比较自豪的。在员工进入安杰后,安杰不仅传授法律专业知识,还培养员工的商业思维和营销意识,优秀成熟的合伙人能够潜移默化地影响所带教的新人,耳濡目染之下,悟性高的员工自然就能脱颖而出。
对于应聘者,安杰希望能够招到十分热爱法律行业的人。根据我们的观察,最聪明的人由于可以选择的余地较大,往往在律师行业难以长久坚持,所以我们不要求应聘者是最聪明的人。安杰最看重应聘者对律师事业的热爱、做事情的责任心以及与人相处的能力。律师是个匠人,优秀的律师首先要热爱这个手艺。从事法律服务业还是相当辛苦,我们大部分团队的合伙人以及高年级律师都是7*24小时随时待命,客户可以随时打电话。只有真正热爱这个行业的人才能坚守下来。
何婷婷:受到这次疫情的影响,学校复学、学生毕业、以及不少企业与律所的招聘都受到了很大影响,安杰的人才招募计划是否有所缩减?在校的应届生想要进入安杰,要在哪些方面做好准备呢?
蔡航律师:受疫情影响,从安杰整个律所层面来说,人才招募计划按理来说应当会有所缩减,但目前上海分所并未缩减。从业务体量上来看,安杰上海办公室在上海市还只是一家中等规模律所,目前我们还处在业务扩张期,也有不少合伙人来加盟,疫情只是减缓了我们增长的速度,并不意味着我们不会增长。我的团队今年也招募了两位应届生,其中一位是交大应届生。我们还在考察其他优秀的人才。不可忽视的是,受到疫情影响,有部分优秀的授薪律师遭遇到裁员,他们也加入了求职的大军,实际上会挤占应届生的就业机会,所以今年确实对于应届生会格外困难一点。
对于应届生,我的建议是一定要在合适的时机去联系律所进行实习。我个人认为在研二下学期的五、六月份去联系律所实习是比较合适的时间。一是对于律所来说七、八月份是比较闲的时候,有时间组织面试筛选优秀的学生。二是在七、八月份拿到实习机会之后,同学能够迅速在九、十月份接触业务,通过三个月的实习,也能确定自己是否适合这个方向以及能否拿到offer。
何婷婷:十分感谢蔡师兄专门抽出时间接受“原友之声”的校友专访!最后,请您对学院以及校友说一句话吧!
蔡航:祝凯原法学院早日成为中国最佳法学院!
采访人:策划部何婷婷
文稿整理:策划部何婷婷、刘缀艳